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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本来过得平静祥和,直到哥哥和嫂子离婚,才发现这个家早已暗流涌动。
记得那天我坐在客堂,妈妈正一边剥葡萄一边看电视,忽然哥哥拖着行李出现在门口,神色极为难看。
“凤姐和我离婚了。”哥哥重重地把行李箱扔在地上,“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我和妈妈都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妈妈颤动着声音问:“小鱼,你......你和凤姐怎么会......”
“问你自己去吧!”哥哥冷冷地剜了妈妈一眼,“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你就不看好,不是吗?”
妈妈的身体瑟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惊慌,但她立刻换上一副无辜的心情:“小鱼,妈妈什么时间说过凤姐的浮名了?妈妈不绝都待她像亲生女儿一样啊!”
“得了吧,你以为我和凤姐瞎啊?”哥哥进步了声音,“你不是不绝看不起凤姐的身世吗?觉得我娶她是委屈自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在凤姐耳边说那些难听的话,故意使绊子给她?”
“小鱼,你在胡说什么呀?”妈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妈妈肯定没有......”
“住口!”哥哥打断了妈妈的话,“你还想诡辩到什么时间?你以为骗得了旁人就骗得了我们吗?这些年来你在我们中间挑拨是非,想方设法让我和凤姐的感情破裂,你乐成了,你高兴了吧?”
我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和哥哥辩论,心田五味杂陈。的确,这几年来,妈妈经常当着嫂子的面说一些令人难过的话,但又往往转眼就笑着 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妈妈被哥哥的指责说得默默无言,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和羞愧。但她很快重新调整状态,一脸堂皇地反驳道:“小鱼,这些话从何提及呀?妈妈对凤姐不绝像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你怎么能毁谤妈妈呢?”
“凭你的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据!”哥哥的眼中涌起泪花,“你以为我不知道,每次凤姐来家里,你都要挑些毛病数落她,说她做饭不好吃,穿衣品味低级,连孩子都教育不好。即使她已经努力讨好你了,你还是要在她面前没完没了地说她的浮名,故意让她难过。”
妈妈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随口说说......开开顽笑而已,怎么会认真呢?”
“开顽笑?”哥哥冷笑道,“你说嫌凤姐没用,建议我再找个漂亮智慧点的女人,这也是开顽笑?你逼她在你面前跪下谢罪认错,这就是你的玩笑方式吗?”
“我......”妈妈欲言又止,脸上满是尴尬和忙乱。
“行了,你也不用装傻了。”哥哥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满是疲惫,“这些年你处处刁难凤姐,我和她已经忍到了极限。这次你趁我出差,对凤姐言语恐吓,让她整夜睡不着觉,我们着实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我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争吵。我知道妈妈性格刻薄,但没想到她会如许刁难自己的儿媳妇。看着妈妈脸上难看的心情,我知道哥哥所说的都是事实,妈妈刻意破坏他们的婚姻,这么多年来不绝哑忍着没有说破。现在原形大白,妈妈无处可逃,只能羞愧难本地低下了头。
“行了,别吵了。” 看着母亲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不由得插话道,“人老了就是性情不好,大概妈妈当时是一时口快,也不满是故意的。”
“一时口快?”哥哥瞪了我一眼,“这么多年了,能说成是一时口快?她分明就是存心想搞垮我和凤姐的婚姻,逼凤姐主动要求离婚!”
“儿子,你就当妈妈说错话吧。”妈妈哽咽着说,“妈妈知道错了,你就别跟凤姐离婚了,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存,不是很好吗?”
“好个头!”哥哥冷笑,“这么多年你没把我们逼疯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和和美美?我跟凤姐着实受够了,决定离婚是我们两个颠末深图远虑的结果!”
“那妈妈以后绝对不会再说凤姐的浮名了,你们给妈妈一个机会行吗?”妈妈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哥哥,我也在一旁帮腔劝哥哥不要离婚。
但哥哥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了。这件婚姻,早在你百般刁难之下已经名不副实!我们只是维持外貌形象,实际上感情早已破裂。与其卖弄地维系一段毫无意义的婚姻,不如干脆离婚来得干净。”
妈妈听到这话,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儿子,这都是妈妈不对,你就原谅妈妈这次吧。妈妈真的知错了!我向你包管,只要你们不离婚,妈妈以后绝对不会再说凤姐一句重话......”
“说了不可能!”哥哥声音进步了几分,“这次离婚是我和凤姐共同的决定,不是儿戏,你以为几句好话就可以办理的吗?想让我原谅,除非你能让时间倒流,从一开始就没有刁难凤姐!”
妈妈听到这句话,终于瓦解大哭起来。我心田也很不是滋味,觉得哥哥虽有理,但对妈妈也太不包涵面。这场争吵让我看清这个家的暗潮汹涌,我试图劝解,但大局已定,一切为时已晚。
看着妈妈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心田很不是滋味。尽管知道这场婚变确实因妈妈一手导致,但看着她现在痛恨不迭的样子,我还是不由得劝哥哥:“哥,妈妈也是一片美意,就别跟她计算了。你和嫂子岑寂想想,这么多年感情,就因为妈妈的错话而草草了断,是不是有点惋惜?”
“我的感情只能我自己掌握。”哥哥冷冷地说,“我们的婚姻早就名不副实了,与妈妈无关。我和凤姐只是彼此勉强维系,现在终于鼓起勇气正视题目、做出决定,这是对两个人都负责的选择。”
“儿子,你就看在妈妈的份上,再给妈妈一个弥补的机会吧!”妈妈抹着眼泪苦苦哀求,“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跟凤姐离婚了,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幸福生存在一起......”
“不可能了!”哥哥毫不包涵地打断她,“从前的日子不能再要返来了,你也别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我们就是因为你的过错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和凤姐的感情早已被你毁了!这场婚姻我不会再维持下去,和凤姐离婚是早晚的事。”
听到这番断交的话,妈妈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我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心田很不是滋味。的确,妈妈从前对嫂子的刁难让人难以容忍,但人终究会变,现在她已经痛恨不迭,是否也该给她一个忏改过过的机会?
“哥,你也别太绝情了,毕竟感情的事很复杂,不应该一刀切。”我试图再劝哥哥。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哥哥态度坚决,“我和凤姐颠末深图远虑,这是对两个人最负责任的选择。我不会再为了卖弄的家庭观念而委屈自己,更不会让凤姐继续受苦。”
我叹了口气,明白一时半会儿是劝不动哥哥的。这场婚变导致这个家破碎,我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留给我们的,似乎只有无尽的遗憾和痛楚。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妈妈突然说要去超市买东西,我便开车陪她去了。可是刚进停车场,妈妈就开始哭个不绝,我只能停下车,轻声安慰她。
“妈,你别难过了,人老了就容易多愁善感,哥哥他们会想通的。”
“儿子,这都是妈妈不好,才让你哥跟嫂子离婚。”妈妈抽泣着说,“着实,妈妈当时也不知怎么就那样说话......现在想想,那些话有多难听啊!”
我沉默着,不知该怎样回复。的确,妈妈过去那些刻薄话语,让嫂子吃了不少苦头。
“儿子,你说,这要是传出去,人家不都说我是个不成器的妻子婆吗?”妈妈又自责起来,“这辈子我都没做过什么好事,现在连儿媳妇都保不住,也不知要怎么抬起头见人......”
我心软了,轻声劝道:“妈,人终究会变的,你也不用太自责。现在只要真心改过,以后多照顾嫂子,或许哥哥还会回心转意呢。”
“回心转意?”妈妈摇头道,“他那么气愤,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这回是我该死,只能受着了。”
我看着妈妈干瘪的面容和满脸的泪痕,心田很不是滋味。大概当初我该更努力地劝阻她,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作为儿子,我又能做什么呢?这场婚变的凄惨结果,我也难逃其咎。
“儿子,这一切妈妈都要重新思索。”妈妈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从前那些举动,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和哥哥一定要原谅妈妈。从今今后,妈妈发誓一定会改正的!”
我知道,她这番话大概无法挽回什么,但至少代表了妈妈的改过刻意。这给了我一线希望,大概有朝一日,我们母子间还能再度修复伤痕。
“好的妈,你放心。我们都会原谅你、支持你的。”我握住妈妈的手,努力微笑道。这场婚变,终究还需要时间来慢慢疗伤。而关爱与宽恕,则是我们重新走出痛楚的必由之路。
前些天,妈妈突然说胃痛,吃不下东西,我赶紧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诊断是压力所致的胃病,需要住院观察。我心田很不是滋味,妈妈这些天精力状态明显不好,看来是哥哥离婚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妈妈住院后,我每个晚上都去看她,但见她整日面无心情,和我说的话也很少。有一次,她突然哭了起来,地说:“儿子啊,我活这么大,做的最错的事就是连累了你和你哥的感情。我真是该死儿媳妇都留不住,这辈子算是完了......”
我赶紧安慰她:“妈,你别这么说,身体要紧,我们都原谅你了,你也别自己惩罚自己了。”
但接下来的日子,妈妈的感情不绝很低落,什么都吃不下,医生说是烦闷症发作。我非常自责,觉得自己对妈妈不够好,没能实时止住她当初的举动,还让她背负了这么大的内疚。
就在这个时间,哥哥突然回了一趟家。我以为他是来看望妈妈的,谁知他冷着脸对我说:“妈抱病是她咎由自取,我没空管她。”说完他就离开了,连妈妈一面也没见。
我明白哥哥的怨气还没有消,但这话说的也太绝情了。我找哥哥理论,他却冷冷地说:“她这是作法自毙,我没义务原谅她。”
我非常恼火,觉得他太不像个儿子了。但转念一想,他经历了这么多,心田的伤痛比我更深,我也无权求全谴责他。
妈妈的病情因为烦闷每况愈下,我和哥哥商量后,决定送她去了医院的生理治疗中心。我开始劝哥哥也到场家庭治疗,帮助修复和妈妈之间的关系。哥哥固然仍很生气,但终于答应试一试,这大概能帮助妈妈走出自责和烦闷的阴影。
眼看妈妈精力状态有所好转,我也暗自松了口气。这场婚变给我们家带来的创伤无疑需要很长时间慢慢修复,但至少,通过沟通与治疗,我们开始了这漫漫长路的第一步。我相信,只要家人之间癒合伤痕,给予体谅与宽容,我们终会走出这片阴霾,重新迎来阳光。
在医院治疗了一个月后,妈妈的身体状态有所好转,医生同意她出院回家继续修养。我开车去医院接她,一路上看着妈妈脸上的倦容,心田非常难过。
“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咱们把哥哥也请返来,一家人好好坐下来谈谈。”
妈妈却沉默不语,只是靠在车窗上看着表面的景色出神。
回到家里,妈妈看着认识的摆设,眼眶突然红了。她坐在沙发上,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怎么也不忍心开口问她。
过了一会儿,妈妈自己开口说话了:“儿子,这一切,怪不得你哥。他受了我这么多年的气,现在恨我也是人之常情。”
我握住妈妈的手,轻声劝慰她:“妈,你也别老想着过去的事了。等你身体好一点,我再带你去找哥哥好好谈一谈,相信哥哥会原谅你的。”
“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妈妈颓唐地说,“我做的那些事,着实是相当不像话......这辈子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把你和你哥保卫好。”
我的心揪了一下,劝道:“妈,人都是会变的,你也不要那么自责。我们都原谅你了,你也该为自己摆脱了。”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我开门一看,竟是哥哥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我有点惊讶。
哥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低声说:“我听说妈出院了,就来看看她。”
妈妈看见哥哥,激动得直掉眼泪。哥哥看上去也很心疼妈妈现在的样子。
“儿子,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妈妈哽咽着说。
“妈,你别如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哥哥也红了眼圈,“这段时间我不绝在反思,不该跟你那么绝情......我真的知道你痛恨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相拥而泣,自己也不由得泪流满面。这一刻,我知道,我们终于开始走出这场婚变带来的创伤,慢慢修复破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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