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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II(163)日本鬼子石原的真实身份,还有那段不为人知的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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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的微笑可以融化一切Lv.6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24-2-24 17:28:30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不错,台甫鼎鼎的石原,竟然就是那个已经傻了的春三。
春三就是石原。
1931年,9月18日那天夜里。
筹谋许久的诡计马上就要实施,日本人需要三具遗体,三具日本兵的遗体。
他们固然不会真的杀死三名日本兵,就去村落里抓了三名中国男性村民。
就在士兵将人带到虎帐的时候,忽然此中一个村民把板岩将军惊住了。
那个村民和板岩最密切的战友,关东军最秘密的军官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个军官就是石原,那个村民就是春三。
板岩立刻止住了枪杀,他甚至担心那个村民是不是石原假扮。
当他派人把石原请来的时候,石原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天下上居然还有一个中国人和自己长得完全一个样。
一个精心的筹划顿时在石原的脑海里形成。
石原令人重新抓了一个中国村民顶替了春三,他自己把春三机密地留了下来,了解他的家庭,朋友,学习他的习气和风俗。
过了半年时间,石原切身杀了春三,他又多了一个身份。
春三的关系极其简朴,父亲死得早,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兄弟二人老早不怎么联系。
兵荒马乱的光阴,能活下来就是菩萨保佑。
石原并不担心自己春三的身份被其他人发现,纵然是春三的亲哥哥春大也不会看破。
春大十九岁那年投了张大帅的军,再也没有返来过。
家里只剩一个老母亲,那个老妇人才是石原顾忌的。
究竟知子莫若母,没有哪个母亲认不出自己的儿子。

但是,石原并不想杀了春三的母亲灭口,他需要这个“母亲”当幌子。
春三一直在船埠、街面上混着,也少回家看望自己的老母,石原替了他的身份,隔三差五让人带几个小钱归去。
同时带去的还有一种“补品”……
这就是到了哈尔滨以后,周乙去看望春三的老娘,老娘一直卧床不起,连话都说不出来。
说到周乙,石原的心头居然微微地颤了颤。
偶尔候,面具戴久了,任何人都会有一种错觉。
他偶尔候以为,他,就是他。
石原是周乙出关前一年和他熟悉的,那个时候他正被陆军部冷落,关东军的掌权者是东条,那个被石原称为“最多算个上等兵”的东条。
石原机密从东南亚回了满洲,他却并未在军界露面,穿上了春三的那身行头,在街面儿被骗起了小地痞。
要征服中国,必须了解中国最底层的民众。
这是石原在中国这么多年来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
中国最底层的民众决定了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未来,这一点曾经有一个伟大的湖南人看到了,但是至他以后,几乎所有的领导者们,都把眼皮稍稍地往上抬,越抬越高……
可悲的是,石原这个日本人居然也看得清晰。
以是,他一到哈尔滨,就成了春三,而且很乐意做这个春三。
那一天,周乙救了春三,救了春三的命,春三成了周乙的线人。
巧合的是,周乙出了关,扮成春三的石原也出了关。
他们的目的地居然都一样——上海。
是的,就是在上海。
石原到上海是去见雍仁,那个唯一器重他,视他为国士的皇室亲王。
固然,石原还带去了一件东西,那架徐崇先的地球仪。
他要在上海再造一个机密的基地,换国筹划的雏形已经形成,现在是时候去做铺垫和底子的工作。
石原在上海无意中看到了周乙,他看到了周乙和别的一个人碰了头。
那个人,就是文重山,那个杀了雍仁亲王的文重山。

回到哈尔滨,再次成为春三的石原立刻确定了周乙的身份。
他是共产党,是高彬找了很多年的地下党卧底。
但是春三并未戳穿他,反倒非常共同周乙的工作。
一个死了的周乙并没有多大作用,石原是个赌徒,他在赌在他看来最小的概率——共产党赢。
厥后证明,他赌对了。
日本降服佩服后,关东军的日子不好过,苏联大军如金风抽丰扫落叶一般横扫盘踞在东北的关东军,甚至将最高司令部俘虏到了西伯利亚当了十多年的伐木匠。
已经寂静退出军界的石原因为有了春三的身份,反而毫发无伤,甚至凭着自己是周乙线人的身份,他差点混进组织。
春三是给组织出过力的,那一船的黄金就是他运送到了大连,正当组织要吸纳他的时候,他犯了事儿。
他是自动犯的事儿,因为在石原看来,他并适合进入那个时期的地下党组织,那个时候的局面并不明朗,他看不清谁会赢。
东北打成了一锅粥,只有躲在监狱里擦鲱安全的。
春三蹲了监狱,因为偷盗军需物资,被投进了国民党监狱,直到东北解放。
已经是春三身份的石原自由了,因为有了周乙。
周乙助他出了狱。
自由的春三到了上海,那个他早已布局多年的地方。

石原最佳的藏身之所,就是那家东北饭馆,这家饭馆早在他上次到上海的时候就开了业,他专门从东北找了一个手艺一般的厨子过来,那个厨子是个农民,只会做地道的东北农家菜。
顺便说一句,那个厨子姓任,任长春的任。
不错,那个厨子就是任长春的爹,那个和小董被带上山里的卧底警员。
任长春死后,他爹到警员厅寻高彬拿抚恤金,被门口蹲守的春三遇见。
诚实巴交的老人成了春三最佳的人选,他哄骗形单影只的老人出了关,到了上海,开了那家东北饭馆。
上海解放,春三来到上海,任老爹一脸憨厚,这几年在上海也挣了不少钱,春三又给了他一些,打发他高高兴兴地回了东北老家。
春三趁着上海的杂乱,以那家饭店老板的身份上了户,入了籍,埋伏了下来。
埋伏下来的春三并未闲着,他在上海的精心布局确保他能够和日本最高层保持联系,他接到指令立刻实施他的换国筹划。
在石原看来,换国筹划的关键并不是过去一千年来的那种手段,慢慢渗出,慢慢异化。

太慢,太慢了,富士山上的樱花等不了那么久。
富士山的那座火山也等不了那么长……
一张报纸给了石原巨大的灵感,那份报纸里有这么一句:
云云告急的工作,三十个编辑太少,就算增加到三百个也不算多……
石原顿时醍醐灌顶,这个巨大的机遇!
他肯定要找到王楠生,那个传说中的教育改革巨匠,石原知道,他们也肯定在找他。
只是令石原没有想到的是,说那句话的人还有别的一句名言:
谁胆敢在教育题目上动手脚,行不正之风。那他就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仇人!
是仇人,就要果断予以铲除和清除!
王楠生,就这么成为了石原最告急的棋子。
“你跑不掉的……”
举枪的壮汉一脸横肉,凶恶的眼神盯着春三。
春三忍着剧痛,咧着嘴,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他把手里的枪又狠狠地戳了戳杜宇风的后脑,笑着说道。
“我根本就不用跑,谁都知道春三已经傻了,一个傻子随处乱跑,没有人会怀疑。”
春三微微地蹲着身,一手握枪,一手摁住杜宇风的肩头,阴冷地笑着。

“枪声肯定会引来共产党的公安,最多几分钟,他们就会包围这里,等他们一进门,我就开枪,不管是打死他,还是打死你,都不告急。只要这把枪在他的手上就行……”
杜宇风那张满是疤痕的脸紧紧地贴在案桌上,侧着脸的他盯着春三那张圆胖的脸,脑子里却很清晰春三的诡计。
一个傻子误打误撞进了神医巷,碰上了有人要杀杜宇风,杜宇风死,跳窗进来的那个人说不清晰;那个人死,杜宇风就更说不清晰了。
“你,你好算计……”
杜宇风知道那个人想不明确春三的诡计。
只因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和特殊,只要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不清晰了,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枪,如果再加上自己的遗体,他百口难辩。
“不是我好算计,是他自己闯进来的,我的算计怎么也比不过杜先生的。”
春三有些得意,在这种时候,仿佛他没有半点的担心。
春三反倒盼望公安进来得更快一些,他显着感觉到自己侧背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淌着鲜血。
这一枪恰好,恰好证明他不是敌特,因为能够来杀杜宇风的人绝对不会是共产党,肯定是敌特。
杜宇风积极地昂起头,看着对面那张脸色凝重的脸庞和那个黑洞洞的枪口,积极地挤出一丝笑容来。
“走,现在还来得及,就当今晚你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
杜宇风不想连累他,他是杜宇风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那一年,抱着一堆竹简的杜宇风被一群托钵人追打,只有一个比杜宇风年事更小,身材更弱的小托钵人挡在他的身后,手里握着一根木棍给断手残足的杜宇风断后。
那个小托钵人就是现在这个冒着巨大风险来救他的人。
林诗君并不喜欢这个时常来串门找杜宇风的小托钵人,按林诗君对方从恩的说法,这个孩子戾气太重,手毒得很。
但是方从恩却看出这个孩子侠义的一面。
他是杜宇风唯一的朋友,方从恩并不像林诗君那般反对他上门,偶尔候给杜宇风教学课,小托钵人也顺便搬个小板凳听上一耳朵。
也就是这听得不太明确的几耳朵,让小托钵人并未走入歧途。
善,大善。
“四哥,我不会走,当年我杀的鬼子也不少,明的暗的都杀过,这辈子早就够本了,今晚老子再末了宰一个,就算死了,老子也对得起祖宗!”
杜宇风的双眼狠狠一闭,眼角竟然挤出一滴眼泪来。
这个局着实他就布好了,不管是石原也好,春三也罢,他彻夜是逃不过这间屋子的。
他甚至比刘婶都清晰,彻夜供电所会停这个地区的电。
杜宇风更清晰的是,彻夜春三肯定会来找他,他又怎么会等到三天以后, 做他们这一行的,战友的讨论最看重的是时间;与对手的晤面,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约定的时间。
杜宇风相信春三也肯定清晰彻夜神医巷停电,无光……
夜黑风高,好一个杀人夜!
杜宇风和石原早就为对方设计了一套致人死地的方案,以是,石原手里多了一把枪。
但是,杜宇风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只干枯、修长的手无力地耷拉在木托盘上。
托盘里还有他未喝完的面汤,面汤早已酷寒……
杜宇风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来。
如果他不来,估计春三已经死了。
杜宇风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对面墙上那挂钟,那个没有秒针的挂钟。

秒针是杜宇风刻意取掉的,他无时无刻不在训练自己,训练自己的心力。
枪声已经响了差不多两分钟,神医巷的人定然会去找公安局,离这里迩来的派出所步行要八分钟,他们过来大概是开着三轮的摩托车,也大概是吉普车,前前后后加起来,留给杜宇风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五分钟,既要春三的命,还要自己的朋友全身而退。
这几乎是个不大概完成的任务。
僵持,就这么僵持着,杜宇风的眼神盯着眼前那盏满是油污的煤油灯,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狠狠地闭上眼睛。
腿部的血顺着他的断腿一直往下淌,杜宇风甚至能感觉到酷寒的皮肤上仿佛有一条鲜红的毒蛇在往下爬,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是啊,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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