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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里那些事儿,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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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禹Lv.6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23-5-30 04:14:36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花畔本来准备第二天去看看纪羡鸥规复的怎么样,但是想起自己这花柳病前六个月是最容易感染的时间,一时间又怕害了梵音寺的人,便忍住了。过了六天才准备去看看纪羡鸥。
这天早上,花畔刚起来,一开门,就瞥见叶娥正等在门外。不禁嗔怨道:“叶姨,你早来了?怎么也不拍门,只在这里傻站着?”
叶娥憨厚的笑说:“我怕姑娘睡不好,就没有叫醒姑娘。反正我也刚来不久。”
花畔将叶娥让进屋中,只见叶娥满脸的喜色,面皮都微微胀的红晕,刚一进屋,就喜滋滋的对花畔说道:“姑娘,我这次来,是特意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的!小茵有了身子了!”
花畔一听,惊喜道:“真的,你是说小茵有了身孕,多久了?”
叶娥笑的合不拢嘴,说道:“昨天她觉得有些难熬,代老师就去请大夫来给她把脉,谁知道一把脉,竟然是有喜了。我心头高兴,早上就赶紧来告诉你。都亏了姑娘你,小茵也再三要我向你致谢呢!”
花畔笑道:“这也是小茵她自己的福气,我们不外是牵线搭个桥罢了,到底是她自己的荣幸。叶姨,这么说来,你很快就要做姥姥喽。”
叶娥立刻颔首,眉飞色舞地说道:“小茵说,等孩子出生了就带来你看,你也是要做阿姨的!”
花畔立刻颔首说:“当然好,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就做这个阿姨!”
叶娥连忙摆手。
花畔却顺嘴说了一句:“只是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间。”
叶娥“呸呸呸”了三口,说:“姑娘,你好人有好报,肯定能够长寿百岁。”
花畔只是苦笑。
叶娥说:“姑娘,这次来我就是还要告诉你一个其他的消息。我探询到,说城外有个山谷,谷里有个怪杰,既能替人算命看手相,又能帮我诊治疑难杂病。说从前有个女人一到下战书就犯困,必须睡上一两个时辰,否则便头疼的像要炸开。厥后那谷里的怪杰就给她服了一剂药,不到三天,那女子就吐出一条大白虫,全部的病都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我想着这人这么锋利,肯定能治姑娘的病,姑娘,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花畔却摇摇头,说:“这人被传的神乎其神,未必便有真才实学,恐怕也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叶娥急道:“但是你总该先去看看,如果那人是个骗子我们就啐他一脸!”
花畔还是拒绝,叶娥见她意态坚决,一时间也不好太过勉强,只得作罢。又说笑片刻方才起家离去。
送走叶娥,花畔去药铺里称了些补身益气壮骨的药草,又买了些点心,径直去了梵音寺。
惠因和尚在门外说道:“纪居士,你可好些了?这位花畔姑娘,就是那晚救你一命的人。她来看你了。”
花畔朝惠因和尚道了谢,走到进去,瞥见那疯老夫此时也正睁开眼,在看自己。花畔微微颔首,将东西放到疯老夫的床前椅上,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疯老夫一洗先前的疯癫之状,头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露出一张微有沧桑略有血色的脸。这是花畔第一次清楚的瞥见疯老夫的长相,从那依然清癯的眉眼与刚峻的脸部线条可以看出来,这疯老夫年轻的时间也一定是个玉树临风的夫君。此时固然略显苍老,但两眼间却有着当下人少有的清亮。这与他先前的疯癫状态着实大相径庭,花畔险些不敢相认。
见花畔不语言,疯老夫纪羡鸥反而先开了口,道:“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花畔不由得又吃了一惊,眼前的纪羡鸥清醒无比,礼节十足,那里尚有半点疯傻之态!
花畔竟然微微有些局促,说道:“纪老师不必致谢,花畔只不外是凑巧遇着罢了。你好些了没有?”
纪羡鸥微微颔首说道:“好多了,劳姑娘挂心。”
花畔站起家说:“你本日才刚刚好一些,便好好苏息吧。这些东西回头可以让惠因师傅照顾你服下,对你的身材好。过几天,我买些来。”
纪羡鸥也不置可否,两人相坐无多话,花畔便告辞,出了内院,不见一人,到了外间,惠因师徒四人都在大殿里打扫卫生,便逐一道了别出来,只是心头愈发觉得怪异,这整个梵音寺都有种说不出的诡奇,那惠因和尚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对花畔举行了隐瞒。想到那日娅娘包装的严严实实,跟着纪羡鸥分明是到了梵音寺内,惠因和尚却只字未提。若是纪羡鸥真的没有疯,那么,娅娘知道不知道?这此中又到底有些什么蹊跷?
刚刚出门,正瞥见秀盈站在寺外,似乎在等人的样子,见了花畔出来,面现喜色道:“花畔姑娘,真的是你。刚才我从外面买菜返来,就瞥见你进了梵音寺,还以为是眼花,就说等等看,没想到真的是你。太好了。”
花畔道:“秀盈姐,你等我有事儿吗?”
秀盈点颔首,绝不避讳的拉着花畔的手说:“你到我那里坐坐去,我从外面捡了几幅药,你带回去,肯定有效!”
花畔笑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灵丹灵药可以治我的病。秀盈姐,你的美意我心领了,谢谢啊。”
秀盈不依,硬拉着花畔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正要进屋,忽然听到屋中传来一阵男女的调笑声,肆无顾忌的快活杂着呻吟和喘息,令人听了就不禁脸红。
秀盈也不禁有些不美意思,当下站住脚,讪讪的说:“花畔姑娘,我这屋里置β要污了你的眼耳,你便在院子里稍待一会儿吧,我去拿出来给你。”
花畔只得点颔首。
不一会儿,秀盈手里提了两大包草药出来,那草药一包包的分好,又用红绳细细的扎了。秀盈解释说:“本来我取返来的是六大包,我闲来没事,就逐一分好了。这一包是一次的剂量,你只需倒在瓦罐里熬制就可以了。等你服完药,管保能医好你的病。”
花畔不禁感激的笑道:“有劳你费心了,秀盈姐。只是不知道你这是那里弄来的,多少钱,我一会儿回去取了钱给你。”
秀盈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说:“说什么钱不钱的,能值多少。就当是我报酬你的一点点心意吧。说起来,这药但是来的不容易呢。我好不容易探询到外省有个郎中专治这种病,听说从前就有姐妹治好过。以是我才去买来,你服下先试试。”
想到早上叶娥说的那个住在山谷里的郎中,再听听眼前这位外省都能大名远播的神医,花畔不禁有些可笑,只是又不忍拂了二人的心意。
正待转身,忽然听到一个夫君说道:“秀盈,你这里什么时间来了新姑娘,也不早点叫出来给爷们儿看看。”
花畔闻言,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不料正瞥见一个五大三粗尚且光着膀子的夫君从屋里出来,怀里还搂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手上还不老实,在那女子身上到处摸弄,那女子便咯咯的直笑。
这一看不打紧,花畔不由得怔了怔,只觉得这夫君极其面熟。谁知,那夫君突然从怀中的女子身上缩回手,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不由得指着花畔惊恐的说道:“是你!你不是得了花柳病吗!”
花畔猛然记起来,这夫君竟然就是那晚打伤纪羡鸥的三个夫君中的老三,那天若不是由于自己得了花柳病惨不忍睹,恐怕都已经遭这夫君非礼了。
花畔想到这里,不禁冷了面色。
夫君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到前面来,一边脸色惊厉的说道:“秀盈,难道你想害死我们!你们这里竟然有人得了花柳病还敢出来卖!”
秀盈想不到花畔得病的事这夫君会知道,一时间被抖出来,不由地尴尬的歉意看了花畔一眼,随即大声说:“诸老三,你瞎说些什么呢。是不是昨天晚上灌的猫尿还没醒啊。你要是砸了我的生意老娘跟你没完!”说着眼睛表示那女子把夫君拉进去。
不料那诸老三却挣长了脖子憋红了脸,愤声道:“你这臭娘们还敢嘴硬,你敢不敢让这臭女人脱光了衣服让我们看看!”他的声音极大,已经引的有些人朝这边看来,更有些好事者开始驻足了。诸老三得意起来,说:“怎么样,你敢不敢?你脱啊,如果是老子说了瞎话失了言,老子乐意老天罚我一辈子挺不起枪!”
花畔的脸色不禁有些惨白,眼见四周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紧握了拳头,咬紧了牙唇,却一句话也分辩不了。
秀盈也撕破了脸,当下指着那诸老三说道:“诸老三,你给我滚!老娘这里从此再不接待你这号人!你是什么东西在老娘眼前大呼小叫的,你不想让老娘活了是不是!你给我滚!你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拿刀剁了你!”
诸老三横眉竖眼的说道:“其他的闲话不要多说,我只问你,敢不敢脱,敢不敢让各人伙瞧瞧你是不是得了那脏病。生的一幅如花似玉的样儿,不定背地里怎么样个男盗女娼,你脱啊,脱!”
有好事的人在旁边纷纷调笑叫道:“对,脱,脱,脱!”
眼见事态越闹越大,秀盈怒跺一脚,飞快的扶着花畔,低声说:“姑娘,走,先到屋内里去!”
花畔忽然微微一笑,挣脱了她的手,说:“秀盈姐,我没事儿。其实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秀盈在旁急的百爪挠心,却无计可施。花畔的声音说的不卑不亢,附近有耳尖的人已经听到了,竟然愣住,似乎想不到眼前这么个妙龄人儿竟然会得了花柳病。
花畔淡漠的瞟了四周围观的众人一眼,对秀盈说:“秀盈姐,我先回去了,我没事儿。”说完,施施然的朝门外走去,人群本来围的严实,眼见花畔走来,纷纷让开路,竟似避瘟疫一样平常,花畔含笑着,一步一步的走到外面,死后众人尚在围观,不少人指手画脚的议论。
就在这时,梵音寺里走出一个疯老夫,手里没有提着灯笼,却提着张凳子,想必是准备坐到寺外晒晒太阳吹吹风的,没想到却瞥见花畔被围攻的一幕。眼见花畔头也不回的走远,也并没有回夜渡院,纪羡鸥脸如古井,又蹒跚着回到庙中。
诸老三的话固然说的粗俗,但是说的也是实情。花畔心中固然有一时不快,但是过后想通了,并不值得为诸老三生气。
花畔在夜渡院里安安静静的坐了两天,第三天,又提了些东西去给纪羡鸥,如此,每隔三五天便去看他一次,每次在庙中所见的纪羡鸥都是个沉默寡言但却模样形状正常的半百老人,与在外面所见的那个疯老夫大相径庭。徐徐地,二人也相熟起来,话固然仍然不多,却不似开始那样静默的尴尬。花畔频频不由得想要问问纪羡鸥和娅娘的事情,到底觉得机遇不成熟,又咽到肚里。
本日出门的时间,花畔瞥见天气阴郁,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带把伞,厥后想想离梵音寺并不远,雨也还没有下下来,估计快去快回的话也淋不到雨,便提了些点心素果到了梵音寺,哪知道刚刚进梵音寺天就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点刹时浸湿了街道和院落,竟是个留人天儿。
花畔本来还要走,纪羡鸥却哑了嗓子,说:“姑娘,缓一缓再走吧,雨正下的急。”
花畔心中一动,想到这倒也是个机会,当下便颔首应承,坐到一张椅上。
外面小院本来干净整洁,此时被雨点砸下来,仿佛开了一朵朵晶亮亮的花,水花四溅,香气般漫开,将院子里笼起一片薄薄的水雾。前面大殿的垂檐中流出水来,将大殿和后院用水帘隔成两片空间。
纪羡鸥的身材已经在徐徐规复,早已经不用卧床苏息,此时坐在案几的一侧,两眼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花畔坐在门旁,同样听着水打屋瓦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纪羡鸥忽然站起来,从案几的那本书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纸,徐徐的递给花畔。
花畔有些疑惑,道:“纪老师,这些,是什么?”
纪羡鸥淡淡的说道:“这是一张药方。你按此方抓药,分内服与外敷,或许,与你的病有效。”
花畔半惊半疑,却不美意思反问出口。
纪羡鸥仿佛明白花畔的心思,说:“你是不是很疑惑,那么多郎中都说你这病乃是不治之症,而我如许一个傻疯子给你的药方,真能治病?”说完,他瞟了花畔一眼。
花畔不禁有些不美意思,连忙摇头,不外心头倒真有这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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